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45章 吃醋

關燈
沈觀魚不大開心, 接著問夏昀:“昨夜就她一人獻舞了?”

“這是自然,陛下此行未讓宮中舞姬隨行,宴中只有梁家姑娘獻了舞, 她又是騎射好手,直接跟著陛下進了深林, 捕獲的獵物是尋常男子都比不上的。”

夏昀的聲音漸漸遠走,沈觀魚垂眸看著地毯上的織金花樣發呆。

想起昨晚趙究把她的劍招說著了是跳舞,心裏更加不痛快了, 他是不是看別人跳舞看入迷了才在她這說錯了嘴?

沈觀魚對自己有點失望, 才只是有人獻舞隨獵她就這樣,往後怎麽做到冷靜面對趙究的三宮六院,她不該來這裏,她該早點回蘇州去,假裝什麽都不知道。

夏昀見沈觀魚已神游天外, 知道她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。

營帳外,早晨就開始的圍獵,到中午的時候結束了半程, 該是清點獵物的時候了,午後的時間皇帝並不想露面, 雖渭南王主持, 是以大家夥兒都在上午發力, 像在趙究面前露臉。

申斂和叢雲、白徽等武將只是意思意思, 誰也不想越過趙究去,誰知年輕的帝王也沒有奪魁的心思, 他不想走太遠, 打一只大的不掉份就成。

心煩的就是梁紅玉也跟了上來。

趙究睇她一眼:“你跟著朕能有什麽獵物?”

梁紅玉卻說:“臣女想借陛下的光走一程, 到南面的山去。”

她既然這樣說了, 趙究也不好趕人,一夾馬腹見了山林。

梁紅玉的言行舉止都被一旁的夫人小姐們看在眼裏,見梁紅玉真的跟皇帝走了,心裏想什麽的都有,但不管如何,此女在陛下眼中已經有了印象,就看陛下有沒有收用她的興趣了。

長公主跟徐脂慧咬耳朵:“嘖,能舍下這臉皮也是一種本事,可惜啊……”

“是啊,可惜……”

可惜什麽,徐脂慧自然知道,長公主還以為陛下是個斷袖呢,徐脂慧眼神心虛地平移開去,這件事真不怪她,她只是沒找到好機會告訴長公主。

“要不是你那俊俏的小面首沒了,我也不會這麽費這麽大勁兒。”長公主吃著葡萄和她閑敘道。

纈姝樓驚鴻一瞥,長公主見徐脂慧都成親了,幾次跟她討要那個被趙究看中的“面首”,誰料到徐脂慧竟說那小面首被父親發現,悄悄打死了。

長公主直嘆一句暴殄天物,心痛不已,不過趙究後來也沒有多問那面首之事。

“費什麽勁兒?”徐脂慧十分不安,長公主這是要做什麽大事嗎?

長公主閑閑地否認:“沒事,沒什麽事兒。”

她嫣紅的唇瓣開合,咬破了葡萄,勾畫完美的媚眼看向駿馬上的青年。

山林中,梁紅玉並沒有說什麽時候走,趙究也不管她,打算應付完就回去看看沈觀魚睡醒了沒有。

梁紅玉也不敢真的煩擾到趙究,跟了一程就離開了。

山林越走越深,馬背上的獵物也越來越多,只是還未有一只足夠壓陣的,前方很快就要走到叢雲說的,猛獸盤踞的那片山林了。

趙究眼尖又見到一只灰兔,張弓搭箭,例無虛發地命中了那只灰兔,但射中兔子的箭並不止一支。

樹木掩蓋的一條小道上響起了馬蹄聲,梁紅玉又出現在了面前,她見到自己竟和趙究射中了同一只兔子,也十分驚喜。

“臣女在追一只黃羊,沒想到不知不覺就到這邊來了,見到這灰兔便射了一箭,不知道是陛下的獵物,陛下恕罪。”

這有什麽好恕不恕罪的,趙究並沒有說什麽,策馬轉身就要離開,就聽到虎嘯聲響起。

“陛下,有斕虎!臣女若是能射中老虎的眼珠子,陛下將虎皮賜給臣女可好?”梁紅玉興致勃勃地和趙究打賭。

既然要抓老虎,趙究收了弓箭,拿出套索,梁紅玉見陛下竟也會西北套馬的招數,還用在對付老虎身上,一時興致勃勃。

虎嘯越來越近,斥候說道:“陛下,猛虎就在前面。”

散開的禁軍為了皇帝的安全,也慢慢圍了上來,趙究的長劍從腰後橫在了腰間,手中摻了牛筋的套索和馬鞭混在一起。

那是一只將近五百斤的斑斕猛虎,雄踞之勢可算這片山林的霸王,見到人來竟也不逃,威懾的吼聲震徹山林,駿馬都忍不住轉身想跑,趙究面不改色地扯住韁繩,訓練有素的良駒很快就穩住了。

那虎面對著他們,逡巡挑選著對手,趙究張弓的同時梁紅玉也抽了玄鐵箭,兩枚箭鏃齊齊射出,盡皆命中了斕虎的左右眼,梁紅玉歡呼了一聲。

失去視力的猛虎吼聲如雷,震徹耳膜,吃了大虧的老虎憑著靈敏的嗅覺,沒命地往無人的地方逃走,趙究這才拿出那套索,精準地套在了老虎的脖子上,收緊。

他並沒有自己拉住那繩子,而是親自拴在了一旁粗壯的大樹上。

猛虎被箭鏃傷了已是痛急,又被套住了脖子,只能奮力地朝一個方向逃,繩子被繃得緊緊的,似乎連拴著的樹都要被連根拔起,要不是繩子添了牛筋,只怕就要斷了。

只射眼珠子不足以將老虎打死,但兇性大發的猛虎即使是盲了眼也十分危險,四處亂撞。

趙究覺得腰間長劍並不趁手,從隨侍手中拿過長//槍,策馬上前,那可是五百斤正在發瘋的老虎,梁紅玉有些擔憂,隨行侍衛更擔心陛下會有危險。

然而他已經提著那長//槍上前,虎嘯聲近乎刺耳,尖利的虎牙和虎掌將周遭的樹枝土地拍咬出深深的印子,肆意破壞著可能出現的一切危險。

趙究就是那個最大的危險,銳利的眼神盯準了老虎的頭顱,任它亂動得再厲害,槍出果決,一個傷口刺到底了底,猛虎直接斃了命,而虎皮也多是從這開口子剝的。

斕虎長嘯一聲,晃著身子倒了下去。

山林見安靜了一會兒,梁紅玉就歡呼了起來,“這麽大的虎皮,冬天一定很暖和,多謝陛下。”

趙究既不看倒下的老虎,也不看她,策馬往回走。

一陣鬧騰下來,他已經不想再去獵別的猛獸了,將槍丟回去,有些不耐煩地騎馬出了山林,眼見日中,再草草賞了圍獵的優勝者了事。

見他要走了,梁紅玉自然跟上,獵物有侍從們去擡。

回到營地,康業應了上來,趙究利落下了馬,將韁繩交給了隨侍。

皇帝回來自然是萬眾矚目,身後跟著的竟然還是梁紅玉,外人只見他們同去同回,自然是覺得皇帝領了她半日,兩人竟一路相攜,看來這姑娘是真的得陛下青睞了。

那頭嚇人的老虎也被擡了回來,被送到了梁紅玉的營帳前,看得出來是陛下賞的。

徐太妃見此也暗自高興,徐家父女被遣送回京的事也沒那麽令人難受了。

此時離結束還有半個時辰,梁紅玉似乎只是回來了一趟,裝滿了箭筒又走了。

趙究坐回禦座上,宮人端上了吉如雲霧,喝了一口茶,他問道:“她在做什麽?”

康業回道:“前頭在看書,剛剛匆匆召了夏昀過去。”

他皺起了眉:“這兩日怎麽總是找夏昀?”

“老奴將夏昀調走?”

“不必。”

夏昀是個有本事的,能護好沈觀魚,趙究不會輕易調走他。

總歸也不過是無聊練劍罷了,等晌午帶她出去玩過就好了。

半個時辰後,梁紅玉策馬回來了,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回來,獵物堆在一起實在壯觀得很,血腥味也濃得很。

女眷們坐得遠遠的,等侍從將炙烤好的肉送到桌上就是。

趙究聽著康業念眾人的成果,五百斤的老虎自然奪得了魁首,但趙究又不打算自己賞自己,便沒算進去。

沒想到在申斂等人的有意相讓,梁紅玉前後進山兩趟,打的獵物竟只落後了趙究,奪得皇帝的賞賜。

那老虎皮子是梁紅玉主動要的,趙究敷衍地賞賜了一些珠寶便罷了。

中午便是享用獵物的時候了,上好的肉食在炭火上滋滋冒油,撒上香料更是將人的饞蟲勾了上來。

梁紅玉那自西北帶來的香料獨具風味,雖然貴女們不待見她,但對美食沒有意見,她更是親自端到了禦座之下,想要呈到趙究的桌案上去。

但規矩擺在那,她不能靠近,只能請宮人端到他面前,“陛下,這是臣女家鄉的風味,陛下可吃得慣?”梁紅玉問道。

趙究兵不領情,道:“梁小姐不必搶了宮人的活計,回去坐著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
康業自然要上前試毒,趙究在禦座上吃了幾口,面子終於做足了,借口乏了,要回去休息了,眾人恭送。

梁紅玉見陛下將自己呈上的那碟炙肉也帶回了帳中,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。

回到主帳內,繞過兩重屏風,果然聽見夏昀在沈觀魚面前站著,不知在說些什麽。

見皇帝來了,夏昀行禮退到一邊,未見趙究深深打量的眼神,沈觀魚也起身行禮,只是垂著腦瓜。

他扶起人,說道:“還沒用午飯吧,朕今日獵了些野物,你可有想吃的,讓人現做,先嘗嘗這個。”

趙究還不知沈觀魚聽了什麽,就讓她去嘗那碟還熱乎的炙肉,畢竟昨晚她似乎也喜歡吃。

沈觀魚心裏不痛快,但也忍住了不遷怒趙究,總歸他也沒做錯什麽。

由著人將自己拉到桌邊坐下,她垂眉嘗了一口,很好吃,跟昨晚的一樣好吃,只是她現在不大有胃口。

康業在一旁跟唱似的,報了今日都有什麽新鮮的肉食,末了還說:“今日除了宮中舊例的做法,沈娘子用的這碟就是西北的香料調制的,吃起來唇齒留香、別有風味,沈娘子可還喜歡?”

西北?沈觀魚敏銳得很,不動聲色地問道:“哦,為何會有西北風味?”

康業答:“是一位西北來的官員之女帶的香料,陛下惦念著您昨夜喜歡吃,今日才又帶了過來。”

西北來的官員之女,若是她沒聽夏昀說,當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。

昨晚把人家的東西送到她這人來,今日又這樣,根本不在意她知不知道,在不在乎!

沈觀魚也不算擲了筷子,只是手有點重地撂了,這一聲過後,一室寂靜。

趙究聽出了異樣,康業更是如此,沈觀魚平日舉止是循著閨秀的教養來的,何時用膳會鬧出這種響動來。

他還沒來得及問,沈觀魚繼續說:“我想睡了,關了這麽久有什麽餓的,不吃了。”

繃著臉丟下一句話,她不給人說話的機會,凈手睡了回去。

一屋子人瞧著她消失在屏風內,心中震蕩不休,沈娘子這是在給陛下甩臉子嗎?人人都趕緊垂首,假裝沒有看見。

趙究更是莫名,她莫不是關久了憋悶?

康業那句西北官家之女並未引起他的註意,誰能知道夏昀已經提前跟她添油加醋地說了呢。

“可是難受,朕讓禦醫來給你把把脈好不好?”

沈觀魚的影子投在屏風上,竟是翻了個身,理也不理他。

趙究面上有些掛不住,讓所有人都下去,自己去同她好好分說分說,怎麽悄沒聲地就鬧脾氣。

所有人都下去了,唯獨一人不動,趙究見夏昀還立著,有些不悅:“你還有何事?”

“回陛下,奴婢似乎知道小姐生氣的緣由。”

夏昀聲音不低,沈觀魚聽見了,她霍地坐起來,自己聽時分明沒有著相,他怎麽這麽篤定自己為何生氣?

趙究將她的動靜看在眼裏,果真是夏昀跟她說了些什麽,才引得她不好起來,他面色沈沈,隱有雷霆之怒,對夏昀道:“你且說來。”

“回陛下,奴婢同小姐說了昨夜……”

“閉嘴!”沈觀魚快步走了出來,她難得如此色厲內荏,打斷了別人說話。

夏昀看一眼沈觀魚,垂眸不知要不要說,趙究見她氣性這麽大,篤定二人有大事瞞著他,這事豈能容忍,他眼眸深寒,是已經動氣了。

他命令道:“你說。”

“奴婢不過是同小姐說了陛下昨夜宴會上的梁家……”

他真的知道,他怎麽可以當著趙究的面說出來!

真說了沈觀魚哪裏還有臉見人,她連禮數都忘了,直接上前去推夏昀:“出去,你出去!”

趙究何曾任人在他面前這般胡鬧過,偏她到了這個關頭還想瞞著,究竟是什麽天大的事。

“成何體統!”趙究聲量不高,兩人已經知道他這是發火了。

夏昀跪下,沈觀魚也回過神來,反應過來自己確實胡鬧了,正要下跪被趙究拉到一旁站著,還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。

趙究指著夏昀:“你說,一字一句都不許漏了。”

這回無人打斷,夏昀終於是將前因後果全說了出來:

“奴婢不過說了梁家小姐獻舞和伴陛下游獵之事,小姐聽完面色就不對,卻也未鬧,大概是聽到了康業公公說這炙肉是西北官家之女做的,想到了那梁家小姐,才鬧起脾氣來……”

原來竟是這事,趙究前後一思量,還有什麽不明白的,正待瞧上她一眼,沈觀魚深覺沒臉見人,轉頭躲進內室去了。

怒氣一瞬間煙消雲散,趙究心中奇妙,又有些隱秘綻開的歡喜。

沒想到夏昀擅作主張,將這些小事告訴了她,那她生氣便是因為……

餘事稍候再問,此刻他該先打發了夏昀,便佯裝怒意,也是為了讓內室聽見:“由得你渾說,朕何時說讓梁家女伴駕游獵?獻舞之事更是無稽,下去!”

夏昀知道自己無事,反而有功,磕頭道:“奴婢知罪。”說罷起身退了出去。

出了營帳,夏昀的笑意便漸漸消失下來,回首看向高廣的營帳,和緊掩的帳門。

他很少自作主張,但若是二人互明了心意,小姐就不會這麽擰巴了吧。

趙究負手在外間踱了幾步,才正色走了進去,內間沒有人,反而被子拱起來一團,沈觀魚竟似烏龜一般躲了起來。

他又不禁失笑,坐在床沿,稍稍拉開的被子立馬被她揪了回去。

“再蓋就憋死了。”趙究心疼隔被摸摸她的腦袋。

沈觀魚確實憋悶了,緩緩地拉開一點點被子喘氣,只是臉還是偏向床內,不肯見趙究。

“在吃醋?”

趙究俯身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問她,帶著不確定和一絲的欣喜。

沈觀魚急了,矢口否認:“沒有!”

見她不認,趙究心跳得有點快,“那朕同別的女人在一塊兒,你會不會難受?”

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:“我不要你了,我要回蘇州去。”

怎麽能不要他了,趙究將人扳過來,按住她的肩膀不準她再躲,打破砂鍋問到底:“朕和別人在一起,你是不是傷心了,才想逃到蘇州躲起來,當做什麽都不知道?”

他此刻心明眼亮,若是尋常時候她突然說要回蘇州,只怕不定得怎麽生氣,但現在心裏正甜著,才略過了這樁小事。

被逼看向他,沈觀魚無處可逃,他問這話就是全都知道,沈觀魚的遮羞布全都揭開了,否認的聲量也越來越低。

可真聽他說跟別人在一起的話,熱氣從耳朵一直燒到眼睛,眼淚不知不覺的就啪嗒啪嗒落了下來。

“你別逼我,我不想說……”

沈觀魚掙紮著,又要埋回被子裏去,誰都別想看到她現在丟人的樣子。

“躲什麽,咱們把話說開好不好?”

趙究看了她的反應,如何能不知道,他都說中,別的時候一哭還能讓她裝鵪鶉,現在卻不行,他語氣認真地問她:“沈觀魚,你心裏有我,是也不是?”

沈觀魚聽見這句,身子抖了一下,想答話,可答什麽?

她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,既然打定主意了,就不該在意這些事情的,卻因為一樁小事就暴露了痕跡,後悔和苦悶填滿了心窩。

這小鵪鶉都要人急死了,趙究掐著她的手臂,讓她坐直了回話,語氣都帶了央求:

“玉頂兒,你說一句,說清楚,只要你說了,朕就是你一個人的,此生都不會有別人,你告訴朕,究竟是不是喜歡朕?”

讓皇帝來說這話,求問一個女子的喜愛,甚至在未明了這女子心意的時候,就許諾這幾乎不可能的一生一世。

趙究明白自己實在卑微了些,但他就是忍不住告訴她,想換取她的一句真心話。

沈觀魚也確實楞住了,腦子裏不住回想他剛剛的話,騙人的吧,他是皇帝,趙究定是隨口一說罷了,他怎麽會做得到,自己也不該奢求這種東西。

可看著這張臉,他眼裏都是懇求,沈觀魚說不出否認的話。

“是,趙究,我喜歡你,在蘇州的時候就喜歡過你,現在又成了這樣……”

說著這句話,沈觀魚如釋重負一般,不再哭了,靜默地看他,眸中水洗般的清澈可憐。

趙究終於得了她的親口承認,乍然若春暖花開,臉上的笑再也藏不住,所以他不是一廂情願,沈觀魚同樣是喜歡他的!

他歡喜了起來,猛地抱住了沈觀魚,密密實實地抱著,聲音柔得不可思議:“玉頂兒,我很高興,比那日同你圓房還要高興!”

沈觀魚也高興,但又有些茫然,她一個不小心就背離了原定的路,到底是對是錯呢。

兩個人靜靜抱了一會兒,一個人迷茫,一個人反倒越發明晰。

“放心吧,朕不喜歡那梁家小姐,也不喜歡別的任何姑娘,就只喜歡你,同你睡在一處,做夫妻做的事,不難受了好不好?”

“嗯……”沈觀魚聽著羞得很,小巧的下巴戳著他的肩膀。

趙究拉開二人的距離,一味笑著看她,忍不住揶揄道:“聽說有人在朕面前跳了支舞就這麽大氣性,幸而朕無二心,若是有,你豈不是要酸死自己?”

沈觀魚也知道羞,可他也討厭,一直不準自己避開,沈觀魚只能弱聲說道:“你走開,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啦……”

“玉頂兒想要獨占著朕,方才這麽厲害,還讓朕閉嘴,怎麽現在羞起來了呢?”趙究追著她的臉轉向,非要把人羞死不可。

“嗯?甭管現在想不想要,朕都是你一個人的了,來,瞧瞧自己霸占的人好不好?”

沈觀魚被逼急了,當初的江究也沒這麽貧嘴啊,他怎麽這麽愛拿自己取笑。

忍不了了,沈觀魚幹脆捧住他的臉,櫻唇堵住他嘴,不讓趙究再說話,甚至是起身把人親得倒了下去,等親得唇瓣軟黏地分開,她才佯裝冷靜,喃喃道:“讓你非要一直說……”

得了甜頭的趙究張臂躺在床上,眼尾泛著薄紅,嫣紅的舌尖回味著方才的吻,足以入畫的眉眼變得浪艷又勾人。

作者有話說:

魚魚:我不生氣。(我裝的!掀桌子)感謝在2022-08-03 22:07:38~2022-08-04 21:17: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Rare.、xwq 5瓶;雲深不知處 1瓶;
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努力的!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